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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瀰漫著甜膩
像是奶油蛋糕裡的顆粒砂糖
像是奶油餡餅裡的溫暖流液
像是奶油餅乾裡的空虛碎屑
不定時卻又頻繁——在他習慣的一三五——的招手
不確定卻又真實——在他親吻的二四六——的牽手
空氣中飄散著黏膩
歡愉的歌吟不斷停留不斷佔領,不斷掠奪
聲音是粉色的令我嫉妒
與恥笑
他招手,向她/他牽手,和我
他習慣,同我/他親吻,跟她
原本淺白的兩人變成了粉紅
我是那紅,多餘且多情
最近,又多了螢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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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學校作業,隨便做出來的學校作業,本連鎖店的起源便是如此地隨緣、隨機、隨便,折成四面的講義最終僅完成了作詩的部分,其他探討、原因、內涵等除了空白之外,原稿也只剩下照片。
想想覺得有些遺憾,始手寫下 <螢光粉的奶油>的由來算是對這首青澀稚嫩且自以為深刻實則淺白的詩作為終筆也不錯。
這首詩的視角是由一位女子出發,年紀已脫離十幾歲的青春少女,卻又尚未是成熟的獨立女人,這位女子代表著一種模糊不清的人生階段,努力在模糊不清中摸索出自我的特色,我是由這樣的角度去思考延伸的。
『空氣中瀰漫著甜膩』
「空氣」是代表社會,是毫無存在的自由空白,但我們都瞭解所謂的空氣其實是各種氣體互相混合形成的總稱,每個氣體有各自的作用與比例,然後隨著時間、時代的演化漸漸變成如今的模樣,有時長時間下成分都無更改,有時又因蝴蝶效應發生劇烈改變。
「甜膩」一可代表女子,以前的青春是甜美的味道,但處於現在這個模糊不清的成長階段中,少女不曉得如何成為下一種更進階更出色的味道,是一個代表無知、懷夢、自由的女子,雖然比以往更加成熟不少,卻依舊在同樣的範圍中做出不大的成長;二可代表誘惑,也許是新鮮事物的誘惑,在此專指擅長戀愛的男人給女子的誘人毒物、幻想。
這樣的甜膩佔據了女子在搖擺不定、模糊不清的階段中很大一部分的起承轉合。
『像是奶油蛋糕裡的顆粒砂糖/像是奶油餡餅裡的溫暖流液/像是奶油餅乾裡的空虛碎屑』
「奶油蛋糕」、「奶油餡餅」、「奶油餅乾」共通點都是富有奶油的粘膩食物,代表與男人相處的每一則經驗與回憶,「奶油」抽象地說是男人對女子的影響或是給她的一切物品或情感,但也能具體地說是那名男人的精液,女子交出了自己年輕富有魅力的胴體,也許是男人要求也許是女子抵不過的哀求。
微微暗示女子無條件信任男人,但不願去思考——或是沒意識到——男人是否是真心喜愛、珍惜女子。
初期的「顆粒砂糖」是深刻、具體、濃厚的愛意,是個曖昧卻能引發微笑的時期。
中期的「溫暖流液」已經緩和但依舊具有滿的愛意,女子反倒覺得是一種平淡不失激情的戀愛階段。不否認我再次用男人的精液代表現階段的戀愛行為:女子無法抗拒男人的哀求,那哀求也漸漸往苦求甚至命令的形式希望女子為男人付出,不單指性事上的付出,也指淺層的情緒勒索,暗示女子內心深處覺得揣不過氣卻仍堅信這是愛情。
末期的「空虛碎屑」顯現出女子疲累的心靈不想再任何男人予與予求,但始終認為是自己的問題而自我檢討,以性事來說,與男人頻繁的相見似乎只剩單純的本性慾望,他已不在意女子對於愛情的需求、渴望與浪漫嚮往。
可女子看透歸看透,卻不忍心拆穿彼此浮出表面的謊言。
『 不定時卻又頻繁——在他習慣的一三五——的招手/不確定卻又真實——在他親吻的二四六——的牽手』
女子終於發現謊言——男人出軌,而出軌對象正是她自己。
「不定時卻又頻繁」、「招手」是指男人面對女人的態度,「不定時」代表任性與忠實自我欲望,忽略女子對他的愛意,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帶有任何責任;「頻繁」、「招手」代表自私與命令,不顧慮女子心靈的疲累與忍受。
而「不確定卻又真實」、「牽手」表示男人在對待女子與另一名女性(也許是正宮)與差別,女子羨慕那名女性能得到男人真實的心意,女子「不確定」男人是否只將她作為一種發洩慾望的物品,又又能「真實」地感受到男人不愛他,至少現在不愛了;「牽手」代表男人在初期會對剛愛上他的女性所展示出的親密,真心與否女子(我們)不曉得,因此那名正宮女性雖然不知女子是男人的出軌對象,也不代表她一定是被男人真心相愛,可能她也是剛邁入戀愛、擁有青春胴體的替代品罷了,可能她真是男子人心心相惜的對象。
「習慣」對比「親吻」,前者代表慾望,後者代表真心,我不在此多敘述,但須注意本詩是由女子的視角出發。
「一三五」與「二四六」是代表交替、輪流與些微的隱瞞,代表男人周旋在二位女性的身邊,不一定是實際約會的日期、天數,但能肯定錯開時間代表男人並不希望女子和女性發現彼此存在。
『空氣中飄散著黏膩/歡愉的歌吟不斷停留不斷佔領,不斷掠奪』
此處的「黏膩」不同於前面的「甜膩」,暗示女子看見了男人與那名正宮女性的親密接觸,是與女子相處時截然不同的場景與氣氛,既然我特別寫出來代表女子很羨慕嫉妒這樣的氛圍(我是個任性的作者),但女子並非忌妒正宮,比較是偏向嫉妒那個氣氛,女子開始厭恨男人了。
在發現他出軌時她不生氣,但發現他更享受和那名女性做愛時,她反而才開始對男人有憤怒的情緒。
性事所造成的「 歌吟」環繞在女子的耳邊與腦海中,不敢信男人其實不愛她,即使她為男人付出了所有。當一名女子願意將自己的私密的身體奉獻給男人時,通常代表她深深喜愛著他,而當女子發現自己並非對方的唯一時,能否不生氣呢?
男人「掠奪」了女子的信任與所有她原本擁有的一切,但那聲音依舊「停留」、「佔領」女子的全世界。
『聲音是粉色的令我嫉妒/與恥笑』
她逐漸崩潰,慢慢不再任由男人的一切需求,下意識以為這樣的疏遠能帶給男人更大的歉疚,卻發現他只是更加明顯地顯露“我不愛你”的事實。
即使認為那「聲音」雖然令人厭惡(「聲音」表示男人漸漸不再溫柔的語氣,與男人和女性的性事)自己羨慕、渴望自己所沒有的(或是失去的)、充滿愛意的「粉色」,她「恥笑」自己的真實想法,更加堅定想脫離男人給她的戀愛。
可是女子沒有成功,因為她是那麼地深愛男人。
『他招手,向她/他牽手,和我』
「招手」、「牽手」與「她」、「我」互相搭配, 此處搭配與前面句子相反,暗示男人有時偏心於女子有時偏心於女性。「我」指女子。
『他習慣,同我/他親吻,跟她』
同上一句子的解釋。
此時能發現所謂的正宮其實並不存在,或是說並不一定,全憑男人的心情而定。
『原本淺白的兩人變成了粉紅/我是那紅,多餘且多情』
但女子依舊心裡認為那名女性的正宮,所以她認為男人和女性是本來乾乾淨淨的「白」,而她是代表第三者妖豔的「紅」,男人的周旋讓三方變成了「粉紅」的關係。
雖然覺得這段關係不對,但她抗拒不了自己對於愛情的渴望。
『最近,又多了螢光,哦!』
然後女子發現男人又找了一個新的女孩。
至於女子最終選擇離開或是安於男人的擁抱,便是決定在讀者的選擇了。
<螢光粉的奶油>不是我寫的第一首詩,但算是有認真規劃、思考的詩,雖然內容充滿了我從未經歷的情感,但算是創下了一種里程碑。
以往的詩文我比較注重在內容,這首算是稍微在結構上做了些規律。
高一的作業在高二有了另一種結局。
我寫了一篇英文作文(因為是英文作業)來用另一種角度與敘述方式與事實來詮釋女子的心聲,不長但估計文法有批漏,且看且隨心。
當時我似乎是看了某篇赤裸裸的文章才想寫一篇赤裸裸的詩,恩,年輕人。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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